养宠物前,我总觉得那些对着猫狗絮絮叨叨的人多少有点 “魔怔”—— 不就是个小动物吗?至于把它们当孩子养,还整天分享那些鸡毛蒜皮的日常?直到一年前,我在小区楼下捡回一只瘸腿的小奶猫,又在朋友的 “坑蒙拐骗” 下领养了一只精力旺盛的柯基,才彻底明白:有些 “魔怔”,是养宠人逃不开的宿命,而且一旦陷入,就再也不想清醒。
先说那只小奶猫,我给它取名叫 “年糕”,本以为会是只软萌粘人的小团子,结果养了三个月才发现,这货根本是披着猫皮的 “拆迁办主任”。刚带回家那周,它还装得乖巧懂事,每天缩在沙发角落睡觉,连走路都轻手轻脚,我还跟朋友炫耀 “我家年糕是天使猫咪”。可没过多久,这小家伙就暴露了本性。某天我下班回家,一开门就看见客厅满地狼藉:沙发套被勾出好几个破洞,茶几上的纸巾盒被扒得底朝天,连我放在书架上的多肉盆栽都没能幸免 —— 叶片被啃得坑坑洼洼,花盆还倒扣在地毯上,泥土撒得到处都是。我气得叉着腰站在客厅中央,年糕却蹲在电视顶上,歪着脑袋看我,尾巴还慢悠悠地晃着,那表情仿佛在说 “这不是很正常吗?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”。更气人的是,它还特别会装可怜,只要我一拿起拖鞋,它就立刻缩成一团,发出 “呜呜” 的叫声,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仿佛还含着泪水,让我瞬间就下不去手。每次朋友来我家,看到满地的 “战绩”,都笑得直不起腰,说我这哪是养猫,明明是养了个 “祖宗”。
如果说年糕是 “静若处子,动若脱兔” 的代表,那我家的柯基 “土豆” 就是 “精力旺盛到永动机” 的典范。这货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叫醒服务,不是用舌头舔我的脸,就是用它那短短的小短腿刨我的被子,要是我假装没醒,它就会直接跳上床,在我肚子上踩来踩去,那重量,简直像揣了块砖头在身上。有一次我周末想睡个懒觉,特意把卧室门反锁了,结果没过十分钟,就听见门外传来 “咚咚咚” 的撞门声,还夹杂着土豆委屈的 “汪汪” 叫。我耐着性子不理它,没想到这货居然绕到阳台,从防盗网的缝隙里把爪子伸进来,扒拉我放在阳台的袜子,还把袜子从缝隙里塞进来,扔到我的脸上。我气得哭笑不得,只能起床开门,结果一开门,土豆就摇着它那标志性的小短尾,扑到我身上,舔得我满脸口水,仿佛在说 “你看,还是我厉害吧”。
土豆不仅精力旺盛,还特别 “记仇”。有一次我带它去宠物医院打针,它全程挣扎尖叫,回家后就跟我闹起了脾气。我给它喂它最爱的火腿肠,它扭头就走;我想摸它的头,它直接躲开,还对着我龇牙咧嘴。更过分的是,它居然在我新买的地毯上拉了一泡屎,然后蹲在旁边,一脸挑衅地看着我。我气得差点把它炖了,结果它见我真生气了,又立刻凑过来,用脑袋蹭我的腿,尾巴摇得像拨浪鼓,那谄媚的样子,让我瞬间就没了脾气。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柯基的小心眼这么多,以后可不敢随便得罪它了。
年糕和土豆虽然调皮捣蛋,但也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欢乐。有一次我因为工作失误被领导批评,回家后心情特别低落,坐在沙发上默默流泪。年糕平时最怕我哭,见我这样,居然主动跳上沙发,趴在我的腿上,用小脑袋蹭我的手,还发出 “咕噜咕噜” 的声音,仿佛在安慰我。土豆也不像平时那样吵闹,而是安静地蹲在我旁边,把脑袋靠在我的胳膊上,偶尔用舌头舔掉我脸上的泪水。那一刻,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烟消云散了,我摸着它们的头,心里暖暖的 —— 原来,在我不知道的时候,这两个小家伙已经成为了我最坚实的依靠。
还有一次,我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把酱油瓶打翻了,酱油洒了一地,我手忙脚乱地去拿抹布,结果转身就看见年糕和土豆在酱油地里 “踩梅花”。年糕的爪子上沾满了酱油,在地板上印出一个个小小的梅花印,土豆更过分,直接在酱油地里打滚,把身上的毛都染成了棕褐色,活像一只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小猪。我当时气得差点笑出声,只能先把它们抱去洗澡。洗澡的时候,年糕全程挣扎,把水溅得我满身都是,土豆却特别享受,还在浴缸里扑腾水花,玩得不亦乐乎。洗完澡后,两个小家伙都变成了 “落汤鸡”,年糕缩在毛巾里瑟瑟发抖,土豆却还摇着尾巴,一脸兴奋地看着我,那场景,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。
养宠的日子里,这样的趣事还有很多。比如年糕会偷偷把土豆的狗粮藏起来,然后看着土豆找不到狗粮时着急的样子偷笑;比如土豆会趁年糕睡觉的时候,偷偷咬年糕的尾巴,然后被年糕追得满屋子跑;比如它们会一起趴在窗户边,盯着外面的小鸟,一动不动,仿佛在策划一场 “捕猎行动”。虽然每天都要收拾它们留下的烂摊子,要早起遛狗,要给它们铲屎、喂饭、洗澡,还要忍受它们偶尔的 “小脾气”,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。因为有它们在,我的生活不再孤单;因为有它们在,平淡的日子里多了很多欢声笑语;因为有它们在,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 “陪伴”。
有时候我会想,要是年糕和土豆能说话就好了,它们会不会跟我抱怨每天的猫粮狗粮不好吃,会不会跟我吐槽我总是忘记给它们梳毛,会不会跟我分享它们在窗户边看到的趣事。不过转念一想,就算它们不能说话,我也能从它们的眼神里、从它们的动作里感受到它们的喜怒哀乐。年糕每次看到我回家,都会从沙发上跳下来,跑到门口蹭我的腿,那是它在表达 “欢迎回家”;土豆每次犯了错,都会缩到桌子底下,不敢出来,那是它在表达 “我知道错了”。这些小小的举动,比任何语言都更能温暖我的心。
现在,年糕和土豆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每天早上,我会被土豆的 “叫醒服务” 吵醒,然后给年糕和土豆准备早餐;每天晚上,我会坐在沙发上,一边看电视,一边摸着年糕和土豆的头,享受这难得的宁静。虽然养宠的过程中有很多辛苦,但每当看到年糕和土豆那可爱的样子,我就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。毕竟,能有两个这么可爱的 “神兽” 陪伴在身边,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幸运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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